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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们都在读大学,张晨一天到晚不上课,在外头跟人跑着创业,我也交了一群新的朋友,有时候张晨回学校办事,我们在学校门口吃饭,能一直埋头吃不说话——因为生活已经截然不同,没什么可聊的,他的世界无法向我敞开,我的世界相比而言又太过平淡正常。
我和张晨像所有发小一样,正在经历向更成熟的友谊转变的方式——变得不再像曾经那般推心置腹,惦记着彼此,可以数十天不见面不联系,当然如果对方有事,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到,尽可能地帮忙。
只是理性地认识到,世界太大了,一份兄弟情,并不代表全部,终有一天,要组建自己的世界与家庭,友谊必须让步到后面。
我们这波兄弟,出国的出国,去其他城市的去其他城市,到最后留下的并不多,张晨太忙了,忙到难以维系一些脆弱的感情——这是正常的,也是必须经历的。
我对此适应良好,我以为张晨也一样,但他比我想像得脆弱得多,也可能他遇到了太多操`蛋的事,看见了太多社会的阴暗面,便急迫地试图抓住些什么。
有段时间,张晨过得很奢靡,疯狂地挥霍着金钱,周围不断更换着随从,男女关系也相对混乱,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儿去。
有时候我背着电脑从图书馆出来,就能看到他和一群我不熟悉的人,浩浩荡荡从银杏树下走过,他面上带笑,似乎很快活。
直到有一天深夜,他喝醉了酒打电话给我,叫我去找他。
我在景山公园门口的石墩子上找到了他,他像是喝醉了,又像是没喝醉,只歪着头,让我背他走。
我背起了他,背对着黑漆漆的夜空和模糊亮着的楼阁,缓慢地走出了公园,问他车在哪儿,他报了个位置,距离公园门口还有一段距离。
他醉醺醺地枕在我的肩膀上,含糊地说些我听不清的话,我那时候也没有耐心去问他究竟说了什么,他着实不轻,压得我满头是汗,只顾着去找车了。
等终于找到了他的车,又从他的腰间翻出了钥匙,把他扔进了后车座里,正要关门的时候,却听见他清楚地说了一句:“陈和平,我想你了。”
我的手一颤,却还是关上了门,转身开了前门上车,开了车里的暖气。
我也想他了,想念我们一起读书的时候,想念我们一起滑冰的时候,想念我们躺在床上看港片儿的时候。
我也很想他,但却清楚地知道,不可能再那样儿了。
我踩了油门,把他送到了他靠近学校的宅子里,一串房卡和钥匙,试了几次才试对。
我将他半扛半抱弄到了床上,喂了水和药又扒了衣裳,正想去客房休息的时候,张晨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说:“咱俩今晚一起睡呗。”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这句话的深意,也担心他半夜不舒服闹腾,就干脆关了门,脱了衣裳上了床,一觉好梦到了天明。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下面只觉得不对劲,以为在做春`梦,又觉得太过逼真了,睁开眼睛,就发觉张晨趴在我腿间,我的东西在他嘴里,没几下就射出来了。
我应该是尴尬的,却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甚至不怎么惊讶。
张晨当年敢睡黎阳,后来敢睡师弟,现在敢睡我,似乎也没什么差别。
他骂了一句操,我回敬了一句操,干脆下床翻内裤去了。
他这个房子我来过几次,隐约记得床底下有干净内裤,很顺手地翻了出来,正要穿的时候,听见张晨问我:“你还是个雏儿?”
雏儿这个词,对男人来说,算得上是一种贬义的称呼了。
我没回话,他就又问了一句:“你和林丹妮没做过,和李畅也没做过?”
林丹妮是我高中的女朋友,后来她出国了,就直接断了。
李畅是我最近走得比较近的学弟,也不知道张晨从哪里探听的消息。
“我和李畅没什么关系。”
想了想,我还是解释了一句。
“是没来得及有什么关系,”
身后传来了打火机的声响,张晨点燃了一根烟,像是烦躁,又像是在高兴,“那是个小gay,你这种性格好又爱干净的男的,他巴不得勾引你打一炮。”
“别这么说人家。”
“这圈子乱得很,你别和他上床,万一得病了,没救。”
“你放心,我不会和他上床。”
“要不,你和我上床吧。”
我捏了捏手里的一沓内裤,转过头,张晨光着身子叼着烟,二郎腿翘得很高,皮肤白得发光,窄腰嫩臀,可惜胸前一马平川,腿间还长了二两肉。
“没兴趣,今天早上的事当你和我互相撸了一把,以后也别提了。”
张晨吸了最后一口烟,随手扔了烟头,他放下了腿,两条又细又白的腿压成了型,放纵地敞开着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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