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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没有动手——”
顾钊冲下台阶,他推开段晓玉半跪在地上去看白秀蘭的伤势,白秀蘭很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他笑了下,然后就没了声息。
顾钊浓眉皱的难看,他猛的抬头朝着一楼大喊:“徐德成!”
徐德成开车,他怀里抱着浑身血的白秀蘭急匆匆的往外面走。
官邸的丫鬟婆子们都惊动了,急急披衣出来看怎么回事,顾钊抱着白秀蘭走到大门处,他突然回头对手下侍卫说道:“看着段小姐。”
白秀蘭摔下去的时候头撞到了栏杆,浑身的血。
车子开的飞快,白秀蘭纤瘦身材,死气沉沉躺在顾钊臂弯,苍白脸颊上沾了血迹,顾钊拿指腹擦了下,却让白秀蘭脸上血迹更多,他这才发现自己手上都是血。
徐德成是顾钊喊才听到声响,他目光从后视镜里看满脸血的白秀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再看顾钊面色沉沉,作为副官这件事不好问,他还是有些分寸。
白秀蘭看似伤势凶险,实则并不然,清洗了脸上的血迹,显露出素净面孔。
后半夜的时候,白秀蘭醒来,大概是轻微脑震荡,有些恶心,她自嘲,作的一手好死。
“夫人。”
顾钊声音里带着沉沉笑意,似乎是很乐意看到白秀蘭这个样子。
“平时看起来睿智聪明,怎么这种事上如此犯傻?”
白秀蘭听出他话里恶意,他就是在嘲笑自己,也不说话,反正自己是病号,总有些特权。
顾钊粗粝手指摸了下她的脸颊,面色渐渐沉淀下去,竟有些严厉:“折腾这么一遭有意思吗?”
“我不知督军在说什么。”
“我怎么记得夫人身手不错。”
白秀蘭声音有些闷闷,不似平日的轻快干练。
“段小姐身怀绝技,督军应该告知一声,这背后袭击的事,秀蘭背后又没长眼。”
还有理了?
白秀蘭的性格说起来,不是幼稚也不是强势,她是直接简练,不管面对谁,面对什么事,直言不讳。
有些肆意的任性妄为,不管是枪杀韩林,还是不喜段晓玉这件事上,她提出不同意见了,可顾钊不同意,她做事冲动不留后路。
如今这局面,顾钊就是为了督军的面子,也得处理了段晓玉。
白秀蘭醒来,吐了一次倒是没多大的事。
顾钊折腾一夜,对白秀蘭也没好气。
“以后办事有点分寸,夫人,你以往可是沉稳的很。”
白秀蘭悠悠道:“我还没有十九岁,见识浅薄,怎能担起沉稳二字!
不过是强撑罢了。”
在很多时候,没有人当白秀蘭是十八九岁的女孩,她太沉稳,让人忽略年龄。
顾钊忽的心思动了一下,她才十九岁呀!
还是孩子。
“你怨我?”
顾钊目光黢黑。
“秀蘭怎么敢怨。”
白秀蘭声音淡淡,她眼睛望着天花板。
这幅模样,是几个意思?
“你功夫跟谁学?”
顾钊在病床边坐下,他目光看着白秀蘭,他虽霸道,可懂得变通,如果是误会了白秀蘭,他会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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