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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味雪茄味混杂在偌大的贵宾室里。
男人的饭局通常离不开烟酒色赌。
绿色赌桌上,穿着黑白制服身材高佻苗条的庄荷新切了一副牌,洗牌后,开始重新将牌分派到桌前坐着的大老板面前。
其中一位拿起底牌瞄了眼,气得一甩,“妈的,怎么还是种烂牌。
给我再换一副牌!”
庄荷面色平静,似乎对这样的场面习以为常。
“张老板,这副牌已经是新换的了,看来今天运气不在你那边,再换也是一样。”
桌前的另一位大老板忽然作声。
他拿着牌,拇指上戴一只玉斑指,是上次将玫瑰园输给了袁征的那位王老板。
张老板听他这么说,抬头盯了女庄荷一眼,“看来王老板今天有意为佳人解围。”
王老板也不掩饰,年过四旬的脸上露出家财万贯都掩盖不住的好色,“张老板如果中意,我们可以一起。”
“妈的。”
张总听完,笑着骂了一句粗话。
袁征坐在后面的黑色沙发上,喝着酒,与一位戴着细框眼镜的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后面新人主事,不排除会有大刀阔斧的动作,杀鸡警猴也有可能,”
男人瞥了眼赌桌那边的嬉笑声,“建议尽快在年内将事情安排好,否则就是脱得了身,也很难排除不会被请去喝杯咖啡。”
袁征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加了冰块的威士忌,有些自信地笑起来:“徐总放心,去喝杯咖啡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我有信心,我去的话,应该可以选择喝威士忌。”
意思是他有人脉,最糟的状况依然可以脱身。
徐总听后,就没有再作声了。
他对往后的发展还是没有太大的实感。
混顿迷茫是这个年代的人的一个特征吧。
赌桌那边,两位大老板玩了一阵似乎意兴阑珊了,把牌一丢,抽起雪茄,聊了几句不着边际的话,便起身离开包厢。
不一会,那位女庄荷也出去了。
袁征将最后一口酒喝光,站起身,对徐总道了别,也起身离开。
助理早已在包厢外等候,看见他出来,连忙迎上去,跟在他身后。
沾着路灯颜色的雨珠附满车窗。
司机座前的雨刮器也在左右有节奏地擦拭。
袁征松了松领口。
在这个无聊的雨夜,他忽然想到了程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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