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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吾卫长转头看向浮想联翩的纪雱,执勤期间他脸上带着红晕,头上髮髻微乱,內里领褖皱皱巴巴,腰带的扣环也扣错位。
这样的人竟然还想进执金吾的寺互负责心都地区官府的门禁。
,心里颇为不悦。
「他们深夜在林子间鬼鬼祟祟,转头就不见踪影。
」纪雱继续说。
正好林子里出来一名婀娜娉婷的女子,楚楚可怜朝他望了望。
「这不就出来一个?」站在旁边的金吾卫幽幽说。
「不是她。
」纪雱认真说,「有两人从我们身旁路过,瞧见我,嗖的一下就窜走,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你当时衣服穿好了么?」其他人强忍着笑意问。
「啊!
绝对不是,那个人长得特別像」纪雱急忙解释。
金吾卫长懒得再听,转身骑马而去。
院子一下子变得安静,厅內爆发出哭声,没过多久客人陆陆续续告辞。
李老娘在她二女儿菡萏的搀扶下离去。
「都怪那个杀千刀的甄圆。
」
残肢?
李萝菡的院子为什么会出现残肢?温縈仍躲在柜子里,小厅和柜子只隔着一面薄墙,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想到之前住竹篱小院时,睡觉顛倒黑白,每天夕阳西下从梦中醒来,窗外都会有一名年轻男僕在擦拭竹子,把一根根竹子擦拭得碧绿髮亮,抬头看向她时会抿嘴而笑,很是靦腆。
「你有没有法子能救李萝菡出来?」温縈问,发现靠在她肩膀上的萧椯一直神游在外,呼吸也有些不对劲,脸还是烫的。
拍了拍脸,仍一动不动。
她怎么闻这个香没事?倒是金吾卫把她嚇得不轻,心臟跳得过於激烈,现在还隱隱作痛。
唉,看来还是萧椯道行太浅。
也不晓得亲一下,会不会缓和一点?
嘴唇刚刚触碰
萧椯如被雷劈中一般,慌忙推开她,牙齿还咬了她一口,从柜子里出去,也顾不得干不干净,用盆子里冷水泼脸。
这可是妓院,绝对不能在这里。
床上的男女仍睡得跟死了一般。
他恼火地转头看向温縈。
她捂着嘴巴,嚇得打了一个嗝。
天色初亮,两人混跡在人群中离开平康坊。
春城的早市很热闹,摊贩炸着油条、下汤饼、裹卷饼,锅盖里冒着米粥的香气,蒸屉里是白白胖胖的馒头。
昨天又是游泳,又是逃命,一夜未睡,早已飢肠轆轆,可惜口袋里一块铜刀也没有。
萧椯倒是不饿,盯着书肆的横幅看了好半天,留下一句「等我」,朝书肆里走去。
只见他在柜檯同书肆掌柜聊了几句,提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掌柜惊奇地唤店內伙计过来瞧,被他出手制止。
两人神神秘秘走往里间。
温縈好奇跟进去,柜檯上的宣纸墨跡未干,写着「理法为真」四字,同书肆外横幅马显先生的字跡有八成像,只是马显先生的字更老成持重,他的更清逸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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