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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季灼满头黑线:“累就回你自己的房间。”
任燃没理他,自顾自说着:“我自己开车过来的,开了快7个小时,你让我抱会儿吧,就当让我充个电。”
季灼:“……有飞机有高铁不坐,开车?你有毛病吗?”
“为了让你感动一下呗,你看我为了来见你费了多大的力气,你就让让我吧。”
任燃笑了下,说得半真半假——高铁和飞机确实是没有坐成,最近的一个航班在明天,而高铁班次在晚上。
虽然也有其他的办法能让自己不那么累,比如请个司机什么的,但任燃就是突发奇想地非要自己开车过来。
在这大半天的时间里,他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朝季灼赶赴而来,他用自己的时间丈量着每一段不断缩减的路途。
这种感觉很美妙,整整七个小时里满心都是欢喜和期待,尽管季灼会觉得他有病。
而此时此刻,任燃只庆幸自己选择了开车过来,提前了几个小时到达这里,否则,明天到来之后他面对的,就是早已经独自一人舔舐完伤口、重新将自己包裹起来的季灼了。
但现在,自己甚至有了可以拥抱他的借口。
季灼被抱了满怀,有些不自在,动了动身体:“你起开。”
“我就不。”
季灼:“……”
他有点脱力,拍了一天的戏,又忍着恶心跟胡维生周旋了这么久,身心都感到严重的疲惫。
现在满怀温暖的热度,竟然有些舒服,季灼索性自暴自弃,把下巴搭在任燃的肩膀上,慢慢闭上眼睛,将身体的重量倚靠过去。
你充电是吧,我也要充!
这叫什么来着?交流电!
任燃眯着眼,感受着怀里的身体逐渐放松柔软下来,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虽然这一层都是酒店的套房,平时并没有什么闲杂人等,但到底是公共区域,两人还是没有就着这个姿势停留太久。
不过季灼这次并没有不让任燃进屋了。
只是虽然进了屋,季灼却丝毫没有谈论关于胡维生的事,有关那家人的事,连聊起来都让他觉得心烦。
任燃也就没有多问,只是想起在小酒馆时的亲眼所见,提起了季灼之前说过的会答应他一件事,道:“现在我想好你要答应我什么了。”
季灼眼皮一跳,警惕道:“不会是什么很过分的事吧?”
任燃白他一眼,随即表情变得认真起来:“我想让你答应我,以后如果像今天这样遇到了让你难受的事情,你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
季灼愣住,眼瞳微微失神:“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你难过的时候心里浮现的第一个人是我,让我来和你一起分担,而不是独自一个人消化,或者任凭伤口腐烂下去,放任它在以后的时间里再对你造成无尽的伤害。”
任燃说话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晃神,有一瞬间他似乎看见了季灼眼中一闪而过的水光。
他心里一揪,屏息凝神,还想仔细看的时候,那片薄而脆弱的水光又消失无踪了,快得不可思议,让他忍不住怀疑那只是窗外霓虹灯映射的缘故。
他等了半晌,没等到季灼的回答,便低声又问:“答应吗?”
季灼看了会儿窗外,初冬的晚上已经肉眼可见的萧条了,但某一些地方或许还焕发着勃勃的生机。
他轻轻点头,道:“答应。”
翌日清晨,任燃来找季灼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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