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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
打发走了洛国公府婆媳后,陆续又有皇亲国戚过来,都是特特来拜见的,言语中自然满是讨好,乌苔看着,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不过是敷衍几句罢了。
后来叶青卉也来了,是随着她的婆母嫂子一起来的。
乌苔见此,便特特地和她说了几句话,言语间自然可以看出亲切,她那婆母见了,满脸堆笑,殷勤地道:“娘娘如果愿意,便让青卉多进宫来陪陪娘娘。”
乌苔微颔首:“那倒是极好。”
于是传令下去,命人赐了叶青卉宫牌,可以随意出入,叶青卉婆母见了,便越发觉得面上有光。
之后乌苔便留了叶青卉单独说了几句,知道叶青卉又生了一个女儿,婆母言语间颇为不满,不过谁知道乌苔回来了。
叶青卉叹道:“我如今倒是沾了娘娘的光,今日之后,我便是再不生了,婆母那里,也算是有几分情面。”
乌苔听着这话,宽慰她几句,又让她时常进宫,也好和自己说说话。
心里却是想着,这世间事也是有趣,如今自己当了皇后,站在这高高的位置上,看着这人心变幻,倒是别有一番意思,一时又想着,那懋帝呢,他生来便是皇子,是不是早就看尽了世态?
这时,她也有些累了,偏生外面还有候着要见的,她便问了问,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便随意道:“不见,且回吧。”
宫娥回禀了,她便命人奶娘抱来了铭儿,逗着铭儿玩耍。
如今铭儿已经三个月了,生得胖嘟嘟的,白嫩,一双乌黑的眼睛清澈闪亮,怎么看怎么惹人喜欢,她想着自己将来未必落得什么下场,恨不得多陪陪他。
老太后那里对这重孙子也喜欢得很,时不时要抱过去逗弄一番。
乌苔对此倒是喜欢,想着能得一点宠爱,将来这位子也就稳妥几分,便是自己有个好歹,至少有个依仗。
不过有时候,她也会想着懋帝到底是什么心思,想着他到底是什么打算,但终究想不出,包括那叶青蕊,他也不曾和自己细提过,问也是问不出来,那么多疑惑都堆积在心里。
她偶尔会想起那一晚,懋帝对自己说的话,以及他看着自己时的神情。
这会让她的心口涌出一种说不出的酸楚,她会觉得,懋帝其实心里是有自己的,只是他那性子,变幻莫测的,两个人之间又有太多的事,总归让人心里不踏实。
晚间时候,他会和她同床共枕,两个人就那么偎依着,他抱着她,这多少让她产生错觉,也许两个人就可以一辈子这样天长日久下去。
白日时候,他忙着朝中之事,不过总是会抽时间把小铭儿抱过来,逗弄一番,小铭儿很喜欢这个父皇,也喜欢赖在他怀里。
有一次,小铭儿尿了,甚至尿湿了他的龙袍,他也并不会着恼。
这让乌苔心里越发多了几分踏实。
终于有一晚,在宫娥退下后,她忍不住问:“皇上你到底打算如何?”
正在低头批阅奏折的懋帝道:“励精图治,让天下百姓安家乐业。”
乌苔无奈:“皇上,我是说我们之间,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我们之间,一切都开始于谎言,你骗了我,我也骗了你……”
她望着窗外,深秋了,秋叶飘零,而就在那漫天落叶中,倒是有一棵海棠树,竟和往日在懋王府是一般。
只是她也明白,这一棵终究不是那一棵罢了。
她叹道:“现在谎言揭穿了,再这么装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懋帝抬眸,看向她:“你如果心里依然不好受,可以出去逛逛,重阳节正是踏秋时候,也不会有璇玑教作乱了。”
乌苔便想起来叶青蕊,他是亲手扶持着叶青蕊当了璇玑教教主:“过去那些事,你一直都知道,是吗?”
懋帝放下手中奏折,起身,走到她身边:“过去那些事,我也不是要故意骗你,我只是觉得你编得很好,我也很喜欢。
既然我喜欢,为何不试试呢,那样不是挺好?”
乌苔别过脸去:“你觉得好,我不觉得好。”
都是假的,有什么好的?
懋帝:“我说过,以前是假的,但是我们可以把这些变成真的。”
乌苔心里一个冷笑。
谁知道他使什么花招,没准他觉得自己被坑了,现在把她举得高高的,哄得心花怒放,回头再给她狠狠摔地上呢。
懋帝疑惑:“乌苔,你为什么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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