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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达等人在军营练兵未归,府里能做主的只有王然和一个师爷。
喝过茶后,谢檀就要去看季殊羽,却被王然支支吾吾的拦下。
“殿下,不是我不让您去,实在是赵长官有过命令,任何人没他允许,不得接近季小将军,您就别为难下官了。”
“好,那我现在就去找赵明达。”
“临近午时,殿下不妨先在这用完膳,再去找赵长官。”
谢檀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王然见挡她不住,只好吩咐了师爷几句,后者牵过一匹桐油马车过来。
“马车太慢,可有快马?”
谢檀看着王然问道。
“有的,有的。
殿下稍等。”
他朝后努努嘴,“你再去给殿下牵匹马过来。”
“劳烦知县,两匹。”
季殊合越过谢檀朝王然喊道。
王然这才重新打量起季殊合来,前方男子眉眼俊俏,身着织锦云纹青衫,腰配银革带,别着一把竹扇,外披白狐领大氅。
正言笑晏晏地盯着谢檀,似乎在征询她的意见。
而谢檀此时依旧穿着暗黑劲装,手腕缠绕着一对银甲护腕,长发高束,干净利落,不留一丝散漫。
两人一黑一白,一冷冽一柔和,莫名有些和谐。
王然原以为他是谢檀携带的男侍,是以刚才检查牙牌的时候就没多问,现在看来倒不是了,哪有男侍胆子这么大,敢这么说话的。
王然去看谢檀,见她无意见,又马上让人去牵了一匹马过来。
马匹一牵过来,谢檀就轻抚马儿鬃毛,随后单手握住缰绳,轻盈跃上马背,坐稳后双腿夹紧马腹,轻吁一声,马儿向着前方驰骋而去,扬起一片尘土。
季殊合紧随其后,两人相继前去。
王然站在原地,为两人干脆利落的马上功夫惊叹。
不愧是上京来的,殿下自不必说,她旁边那位瘦弱的公子马术竟也这么好。
两人一路向西,骑行间季殊合逐渐追上来,与她并驾齐驱。
谢檀眼前一亮,想不到平时看着病秧子一个,马术倒是不赖,遂与他起了竞争的心思。
自称男侍,自觉骄傲
谢檀看了一眼季殊合,扬起马鞭,狠抽了马腹一把,骏马顿时吃痛嘶鸣,前蹄离地,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奔去。
季殊合不甘示弱,也学起谢檀的动作,两匹马如同两股疾风,一前一后,相互竞逐,掀起漫天风浪。
终于到达军营,已到午时,演练场上士兵不多,皆穿着粗布号衣在训练。
随处可见木制的箭靶、兵器架和练兵器械,四周围了一圈旗帜,甚至最中央还有个观景台,供长官检阅使用。
朔州城小,装不下这么多人,除了一部分护城兵,其他人都在距离城外十多里外安营扎寨,渐渐地的这里也兼做练兵之处。
谢檀找到赵明达军帐的时候,他正在坐着用膳,身穿带护臂的合金盔甲,凤翅盔被放在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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