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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让他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才有资格知道这些事情。
他们二人之间,掌握主导权的一直都是这个强势又冷硬的alpha。
“没什么可解释的。”
不同于江然的失态,席秉渊神色淡淡,他的确知道江然在问什么。
“即使他们诬蔑你、甚至是你的父母?”
“江然,这不重要。”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重要的?”
“我们现在拥有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是现在,曾经是曾经,两者不是鱼和熊掌的关系,你明明可以做到兼得。”
“可是如今的兼得有什么意义,那都已经过去了。
现在母亲没有想要改变,我也没有。”
alpha的对答如流让江然徒然感到了一阵困惑。
他不是在困惑席秉渊回答的真实性,相反,他相信席秉渊所说的,他知道眼前的alpha不是在开玩笑。
但是他并没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歇斯底里,相反的,他感到惊讶,惊讶于自己此刻居然很平静。
这不该是属于江然的反应,倒像是席秉渊该作出的反馈。
在一阵恍惚的疲倦之后,他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与席秉渊越来越像了。
甚至在认清了这个现实以后,他还能在当下这个情况中露出几分无奈的笑意——也是与席秉渊越来越像的证明。
在平静之后,他迟迟地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
他没有经历过席秉渊所经历过的苦难,自然没有资格替他去选择原谅或是抗争。
席秉渊一直以来都给人以遥远的距离感,与他交往总是如同隔了一层朦胧的屏障,永远都看不真切,永远抓不到手中。
江然讨厌不稳定,他讨厌这种在自己手中抓不紧的东西。
然而,当alpha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在自己面前,安安静静地垂着那一双灰色的眸,极其清浅地看着自己的时候,江然发现,自己的的确确是他的手下败将。
他总是会向这个alpha妥协的。
这么想着,江然忽然觉得心里涌现了一股强烈的、如同波涛汹涌一般的冲动,他迫切地想要触碰他。
他想要吻他。
原来人在向命运妥协的时候,是并不会向遥远的未来作出想象的,不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因为在那一刻,只有眼前人、心上人,和触手可及的当下。
思考未来,那一刻就是最多余的行为。
…………江然一把拉下了席秉渊的衣领,在他闪过几分惊诧的灰眸里仰头堵住了他的唇。
不同于他们以往间的任何一次亲吻。
这一次主动而野蛮的人是江然。
江然紧紧扣着席秉渊的后脖颈,如同窒息深海中忽而寻觅到氧气的人,贪婪地、变本加厉地吻他。
笑话,他是个beta。
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只会在alpha掌下喘息的柔弱猎物,他本也是个高傲的狩猎者,他也只向一个alpha低下过头颅罢了。
一吻闭,微微分离的身躯伴随着两人起伏的气喘。
江然忍着喘息,抬眸撞进alpha浓稠如墨的一双眼里——浓重得几乎要化不开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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