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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季青的心口仿佛正在经历一场小型地震。
她有些吓住,生怕是白新哪里疼得厉害了,她小心翼翼蹲下身问:“怎么了?哪里难受?”
她看到白新手里拿了一个方形绒盒。
白新的哭声很微弱,那哽咽声似乎都忍着,好似是习惯了忍着。
程季青的眉心皱成川字,只剩下惊慌失措:“白新?”
她见过白新哭的样子,今天却不同。
眼泪划过娇嫩而绯红的脸颊,脆弱的快要破碎,程季青的心也一下闷的难受起来。
她抬()手帮白新擦,可白新什么也不肯说,就是哭。
“你别哭啊……”
程季青咬了咬唇,她从没这么害怕女人哭过。
那眼泪擦不完似得,白新哭的微微抽泣,像呼吸不过来,程季青单膝跪下来,双手去捧着白新的脸颊,拇指抚着湿润而热的眼睛。
“不哭了好不好?再哭会更难受的。”
程季青低哄着,白新发着烧,又喝了酒,再哭下去温度只会更高。
白新望着程季青,没来由的哭着说一句:“我想她了。”
程季青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那哭声叫她心焦难耐,她单手把白新按到怀里,拍了拍:“好,我知道。”
她很快明白,白新说的是她的妈妈。
白新手里拿的盒子,大抵也是她妈妈的东西了。
白新缩在她怀里,嗡声道:“我想她了,我好想她……呜,我好想她……”
程季青鼻尖发酸,不自觉眼热,她抚着白新的背脊:“我知道,我知道。”
白新在程季青的怀里,眼睛贴在程季青的心口,汗水与泪水从交接的皮肤滚进程季青的领口里。
烫的程季青一阵窒息。
白新抽泣说:“你们都会走的对不对?都会离开我,什么都做不得数,都是假的。”
程季青现在哪儿还管得了别的事,人哭成这样,她只有哄的份:“没有人会走,别哭了。”
“对不起……”
程季青拍着背的手突然一顿。
白新的手指在她手臂上突然用力:“我要白赵良付出代价,我要他生不如死!
我要他把我妈妈……还回来……是他带走的。”
那断断续续的话,甚至几句话都不在一起频道上。
但程季青将它们联系在一起,似乎明白了什么。
“y2项目的核心人员,是你故意撤走的是吗。”
她知道白新回答不了,这话实际上也不是真的问白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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