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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梧跟着张行简进屋子前,隔着门瞥到长林拿着卷宗往这边走来。
她给了长林一道挑衅目光,“砰”
地关上了门。
沈青梧听到张行简在后问:“谁在外面?”
沈青梧立刻转身,后背抵在门上。
她当然不愿长林坏了好事,便道:“没人。”
张行简也不计较,只是坐在榻上,用温润目光看着她。
沈青梧道:“那我来了?”
——这话说的,真像个女土匪。
沈青梧自己没感觉,张行简愣一下,噗嗤一笑。
他手心捏汗,为自己的决定而没有把握,而些许羞窘。
他勉力压制着这些情绪不露怯,看沈青梧这女土匪架势,倒轻松一些了。
张行简别过眼:“你先去洗浴。”
沈青梧:“我傍晚来的时候就洗过了。”
这话一说,二人都一愣。
沈青梧目光闪烁,张行简诧异看她一眼:她的意思,莫不是说,她傍晚来时,就想对他……唔,他倒是绕了这么一大圈。
张行简温声:“再去洗一下吧。”
沈青梧心知此人过于洁净的讲究,虽心中不耐,但也不想为这种事发火。
她“嗯”
一声转身向隔壁净室走去,实在熟门熟路。
张行简坐于榻间出神,正要起身自己也去洗漱时,看到屏风后一个插着花的脑袋又探了出来。
沈青梧邀请他:“鸳鸯浴来吗?”
张行简:“……”
他虽有兴趣,却心中另有打算。
他摇摇头,微笑:“不必。”
沈青梧目光灼灼:“过期不候,你想清楚了。”
张行简:“沈二娘子若再不去洗浴,水便凉透了。”
沈青梧嗤一声。
她也不懂一间房,同一个净室,为什么还要有屏风挡着,各洗各的。
在军营中,因她女子身份,不得不多迂回两步;但她和张行简之间,何必要这么生分。
沈青梧出来得很快。
她松松地揽着外袍,盘腿坐在张行简榻上。
她听着哗哗水声等人,心中浮想联翩,对即将到来的事充满兴趣:床笫兵法,分外有趣。
张行简天生合该被她睡。
无论他二人多么面和心不和,一上榻,张行简再不承认,他也要沉沦于她。
这种事分外美味,让人食髓知味。
沈青梧每一次碰到他,都有骨血中那种酥酥战栗感,爽意直达颅顶。
是每个人都这样,还是她只对张行简有这种强烈至极的感觉?所以张行简说他被欲折服,沈青梧几乎毫不犹豫地就信了——这么舒爽的感觉,谁会不折服?只是可惜她总是要抛弃张行简的……沈青梧一边想着抓紧时间在这段时间内爽个够,一边寻思着回到军营后,自己是否该试着成亲,找个伴侣。
她并非需要婚姻,她只是喜欢这种感觉……张行简从屏风后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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