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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握在手中,徐楚宁眼神动了动,一转头,就看见坐在床边的男人。
虽然满脸病态,眼圈发红,眼底也有深深的青色,但看见他醒来的那一刻,男人眸中浮起温柔色泽,直直地盯着他,瞳仁纯黑,让人生寒。
“早安,宝贝。”
“抓住软肋,切忌露怯。”
布满血丝的眸子低垂着,静静的看着他。
徐楚宁愣了一下,一开口,声音哑得跟破铜锣似的,“你没睡吗?”
“睡了。
但是怕你会跑,就早早醒了。”
声音云淡风轻。
“你的伤怎么样?”
徐楚宁后知后觉地问。
“没什么大事。”
男人举起绑着纱布的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又放了下去。
看他虽然神态憔悴虚弱,但精神仍然是平静散漫的,徐楚宁心里那点担忧和愧疚又一扫而空了。
这个男人没什么需要同情的,这一切说不定只是他的计策,自己不能够再给他找借口了。
可是男人冰冷的手覆盖在他手背上的那一刻,徐楚宁还是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真的好冰,跟死人一样。
“宝贝哪里来的药?”
郁风峣撑着脑袋。
话语间甚至带着浓浓的兴趣和好奇,好像真的很想知道他是怎么瞒天过海的似的。
徐楚宁没说话,靠在病床上,微微偏头,盯着外面的日出。
见他不搭理自己,郁风峣也不生气,兀自乐此不疲的猜测着他的手法,“你应该是找小余买的吧?是怎么逃过我的眼睛,跟小余混在一起的?”
徐楚宁缓缓扭过头,“我能做到的事情多了去了,不要再把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混为一谈。”
他不卑不亢的语气,却让男人一下子认了真。
“是么?”
脸上冷静自持的表情一扫而空,突然阴沉下去,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你们还做过什么其他的没有?”
徐楚宁看他这个样子,只觉得可笑,“重要吗,又没人会在乎。”
“我在乎。”
郁风峣握紧他的手,逼问,“你们有做过别的吗?”
徐楚宁红着眼睛,怒目而视,“有。
我们什么都做了,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郁风峣没有说话,只是揣度的看着他,似乎在掂量他这话里有几分可信。
徐楚宁轻蔑地勾唇,那双向来温顺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温柔,有的只是冰冷和疏离。
他继续说,“我知道你为什么爱玩大学生了,大学生是挺好的。”
“我不爱玩大学生。”
郁风峣矢口否认,“我只爱玩你。”
徐楚宁的喉咙哽了一下,满眼泪水,差一点就要滚落出来,笑着移开视线,心里那点对于郁风峣救自己而受伤的愧疚烟消云散。
是啊,他为什么就不能学着郁风峣一样自私一点的,这些伤本就是他该受的,如果不是他把自己关起来,也不至于走到这个地步,这些都是他活该。
深吸一口气,徐楚宁看着他,冷冷道,“郁风峣,你是不是打定主意了要把我拴在你的身边,哪怕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我已经不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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