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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亏是几个老姐妹在,不然可没得你好果子吃。”
杨婆子被她们这一唬,赶紧闭上了嘴。
几人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都知道。
她毛氏算个什么?前头太太好心收留的孤女,给她吃给她穿的给她活儿干。
这毛氏倒好,趁女主人病重男主子醉酒,爬男主子榻上去。
珠胎暗结不说,偷偷藏着,藏到肚子大了不能打胎才冒头。
女主子也是心软,这要是哪家心狠的主母,铁定一碗药给她灌下去。
任她是死是活。
可偏生王家前头太太是个良善人,看毛氏可怜,捏着鼻子认了这桩事儿。
结果全了善心,害了自个儿。
毛氏仗着女主子的善心蹬鼻子上脸。
为了毛氏郁结于心,人撑不到半年就去了。
这毛氏半点不亏心,在人家尸骨未寒时就上了位。
陈年旧事桩桩件件一笔烂账,这毛氏啊,就是那黑了心肝的毒蝎子,没得情谊可言的。
“瞧我这张嘴!
该打!”
杨婆子作势扇了自个儿嘴两下,扭头瞥了眼紧闭的房门。
里头静悄悄的,门窗都锁着,光线十分昏沉。
大姑娘自打昨日下午开始,昨儿半夜还闹过,今儿竟是连喘气的声儿都没露。
屋里头,王姝怔怔地看着头顶,喉咙里灼烧的痛楚还在,仿佛一场梦。
翻了翻手背,一双纤细白皙的手指。
没了多年试验田操劳的老茧,这是一双少女的手。
外头说话的似乎是她少时家中伺候的仆妇。
她环顾四周,有些熟悉的家具摆设,这是她的闺房。
等等,她活了?她不是死了吗?一大碗药灌下,没一会儿就吐血了。
王姝摸了摸下巴,干净清爽,没血。
她拖着沉重的身体下了床,走到梳妆台前,镜子里是一张年轻的脸。
是她十五六岁的时候。
事实上,王姝并非是土生土长的古人,而是一个毕业即失业的农科大高材生。
只不过毕业作业被畜牧专业养的那群羊驼给啃干净了。
害得她连着熬夜赶进度猝死,穿进了一本《寒门贵女》的甜宠文里。
然而王姝上辈子并不知这是一本小说。
她以为自己带着记忆转世了。
毕竟她有意识的时候,人在刘氏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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