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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宅门的丑事多了去了,只要低调行事,再过了几年,自然也没人提了。
可谢悠然才不干呢,又是跑到母亲那问她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最后苏氏只能掏出自己嫁妆钱,给二女儿贴补。
谢悠然并不满意,觉得自己跟姐姐当初嫁皇子的排场比,差远了。
见这姨母又搬弄是非,她忍不住出言嘲讽,也免了这姨母再打她嫁妆秋风的心思。
安姨母被说得有些下不来台,只能强自辩解,那些银子,她都退给了姐夫谢胜,是姐夫不给老二花用,怎么能说她贪了银子?说着说着,安姨母竟然委屈得嚎啕大哭,只跟姐姐说,被小辈这么数落,她不做人了,要回去投井谢罪。
见妹妹下不来台,苏氏少不得又要训斥二女儿不懂事,让她快些给姨母赔不是。
可谢悠然上来倔劲,王母娘娘也照骂不误!
谢家马车上委屈哭喊声一片。
最后,那安姨母终于在姐姐的劝解下,登下了台阶,哭声渐渐停歇。
可这也着实恼了谢悠然,这谢家老的小的,可真是个个都拿她当了软柿子!
还有那个楚氏,一个小乡下堂妇,还把她能耐上天了!
等有机会,看她如何整治得这妇人呼天不应!
再说能耐上天的管事婆子楚琳琅,那日买了许多布料子后,便带着大人回家做了汤面。
她很会做酥肉面,以前在寂州的时候,还给在河道上当差的周随安送过几次。
司徒晟那时可能也跟着吃过几回,所以昨日就问楚琳琅,能不能做给他吃。
东家吩咐了,她连酥肉都做得更大块,让大人吃得痛快解馋。
等吃完了,观棋跟冬雪一起收拾桌子洗碗。
楚琳琅回屋里看了看刚买的布料子,便拿了尺子准备去书房给东家量尺寸。
她今日因为鸢儿的事情,心绪不
佳,一不小心花了司徒晟不少银子,实在是有违司徒家的节俭之道。
所以裁剪衣服的事情,也不必再请裁缝来。
她惯会做女红,更是会裁剪男衣。
若说她嫁入周家这么多年来有什么收获,那就是练就了一把神剪。
每次看到京城里流传过来时兴的男袍,她只要用眼丈量,回家总能裁剪出大致的样子,将自己的夫君打扮得风流倜傥。
没想到,如今她离了周家,这手艺却不得荒废,可以继续给她的东家裁剪衣服。
只是司徒晟的身形可比普通的男子高大许多,幸好买布料的时候,她多买了些。
司徒晟脱了厚实些的外衣,穿着单衣张开双臂,老老实实地任着楚琳琅用尺子丈量。
只是有些手肘胳膊窝一类的地方,楚琳琅嫌软尺子量起来不方便,再加上惯性使然,干脆伸出手掌,在他的手臂胸膛间游弋挪移。
司徒晟微微低头,便可以看到一双莹白透亮的手,仿佛灵巧翻飞的白鸽,在他的身上轻轻点触,寸寸丈量……她挨得太近,他甚至可以看见她根根纤细的弯眉,还有那樱唇呼出的芬芳香气,也透过了单衣纤布料,抵到了他的胸膛上……起初习惯使然,楚琳琅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认真地丈量记数。
直到她量到了男人的脖颈处,猛然一抬头看见男人上下滚动的喉结,还有低头垂眸,幽幽看她的眼神,她才惊觉这男人并非自己的相公。
她挨得这么近,用手量他的大小……真是太冒犯了!
想到这,她赶紧收手,清了清嗓子,往后撤了撤,又开始用软尺来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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