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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阖上眼:“你别浪费时间。”
“好。”
秦玚乖乖回来,在刚才的地毯上坐好,还是盘着腿,尾巴又开始撒欢。
白鹤心里痒痒,极力装作看不见。
他让秦玚把衣服脱了,alpha犹豫几秒,将上衣脱了干净,身上的伤展露无遗,不是非常严重,但也不能用轻来形容。
白鹤拆了包新的棉球,一点点给对方清理伤口,上药,缠绷带,认真得一丝不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里很安静,窗外有夜晚独有的虫鸣,没夏天那般聒噪,挺清悦。
宿舍里,两人的呼吸都很缓,白鹤在秦玚的身后处理背上的伤,那条毛色漂亮的大尾巴时不时扫到白鹤的脚踝,碰到会僵一下,又小心翼翼避开,没过多久,安分不下来的尾巴又会不小心扫过来。
扫得白鹤脚踝酥麻。
好像猫咪的尾巴生来就有自己的想法,但白鹤清楚,尾巴可以影射主人的情绪,秦玚现在是高兴的。
许久,背对他的alpha轻轻开口,用很平常的声音,温和得就似在聊家常,如果忽略说的内容的话。
“白鹤,你会不会觉得我没安好心?”
白鹤沉默,边上药边淡淡道:“你安什么心,现在在我这里都不管用。”
背对他的秦玚埋着头笑了,笑得很轻,肩膀微微耸动,片刻,秦玚坐直,回身注视白鹤的眼睛:“我这个人挺混蛋的,我们以前是朋友,是我的举动超过了朋友的关系,所以也是我给了你错误的引导,抱歉。”
沉默。
长达许久。
白鹤垂着眼用沾了碘伏的棉球抹秦玚的手臂:“我们只是朋友。”
秦玚愣住,苦笑了一下:“谢谢你没把我扔了。”
白鹤不说话。
秦玚盯着白鹤的眼睛看,慢慢下移,最后不知道停在哪,他有点出神,声音似在引导:“白鹤,要摸尾巴吗?”
给他处理手臂伤口的手倏地僵住,白鹤脸上一瞬而逝的表情被秦玚捕捉,秦玚扬了扬唇,主动将尾巴靠近白鹤,还没等他说什么,白鹤蓦地抬起头看着他,很显然那是得到同意后完全不隐忍的表情。
看似冷静,其实心里有什么快要呼之欲出。
白鹤很喜欢毛茸茸,这点以前秦玚当铃铛总被白鹤抱着吸时就看得出来。
果不其然,白鹤慢慢放下手上的东西,紧接着,双手一起抓住秦玚的尾巴,没其他动作,就是抓着,也没放开。
秦玚浑身僵住,他眼睫低垂,慢慢抬起手遮住脸,正经的声音说求饶的话:“别抓尾巴根啊白鹤同学……”
手感很软,有点特别。
白鹤扎在软毛里的手指下意识收紧了些,听见秦玚轻轻的抽气声,他才猛地收回手,略显尴尬的站起身,放在地毯上的工具随他起身的动作发出清脆碰撞的声音。
一站一坐,不大的宿舍又安静了。
白鹤扫了眼秦玚的尾巴,尾巴尖在拍地毯,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心里莫名有些燥,蹲下收拾工具,言语送客:“我要睡觉了,你回去吧。”
拍地毯的尾巴渐渐停下,秦玚嗯了一声,忽然问:“你消气一点了吗?”
白鹤的手顿住,不答反道:“我刚才说了,我们是朋友。”
他的声线变得冰凉,抬头平静的看着对方:“也只会是朋友,我现在没心情听这些,你也别提了。”
他的意思很清楚,秦玚甚至觉得,如果再穷追不舍,白鹤可能又会生气,或许连这堪忧的朋友关系都难以维持。
白鹤会对他心软,是因为白鹤的性格本就温柔,但很显然,能看的透事情的白鹤不是几句话或一点小礼物就哄得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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