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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自己”
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的游戏机掉在地毯上。
而在沙发角落可怜兮兮缩成一团的,还有一只脏兮兮的银白色团子。
莱茵蹲下去,发现这是小时候的路西维塔,是刚把这家伙捡回去的时候。
在莱茵准备跑路的时候他意识到帝国的每一只雄虫都要受到层层保护和记录,所以他自然而然的伪装成了一只雌虫,逃到了远离主星的偏远三等星。
但成为雌虫比他初来乍到时想得还要惨,工资低不说,福利待遇也差,还要天天被雄虫刁难。
他当时随手顺出来的卡差点就要见底。
再摆烂下去就真的把自己摆烂死了,只能跑到地下拳场去赚点外快。
就在那个时候捡到了可怜巴巴的路西维塔,本来没想管的,无奈路西维塔碰得一手好瓷。
太多具体的片段从他刻意不去回想的脑海里浮出,莱茵决定还是干回眼前的正事。
角落里的奶团子身上的伤只是草草被包扎了一下,一言不发的坐在莱茵身边,好像只有这个地方才能让他感到安心。
莱茵走过去把他抱出来,他也不知道精神抚慰到底是怎么个流程,但是既然自己现在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干,就顺便把这只脏兮兮的雌虫洗干净算了。
路西维塔本能的挣扎反抗了一下,意识到是他之后又把自己缩了回去,沉默地趴在他的肩头,然后被莱茵带进了浴室。
莱茵把他扔进浴缸里,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一边,撸起袖子试了试水温,然后就拿着花洒往路西维塔头上冲下去。
小雌虫瑟缩了一下,还带着血痂的银色长发被水柔顺的冲开。
莱茵往手上挤了点洗发露开始给他洗头,还颇为有耐心的对他说,“水如果进眼睛了就和我说。”
路西维塔闭着眼睛点头,莱茵想起自己有段时间还喜欢叫他小哑巴来着,不知道为什么路西维塔那时候不肯说话。
他突然很想逗弄一下精神图景里的这只小雌虫,在把手上的洗发露冲干净之后,让小雌虫面对着自己,然后伸出手刮了刮他的鼻子,笑意盈盈地问:“我是谁?”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戳到了路西维塔,小雌虫突然紧张地扑进了莱茵的怀里,同时浴室里温暖的灯光开始忽明忽灭,就在莱茵下意识闭眼之后,怀里的重量突然增加。
不知道什么时候成年体的路西维塔出现在了他的怀抱里,银白色的长发也不能完全遮住他漂亮流畅的躯体,莱茵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马上移开了目光。
“你……”
他斟酌着开口,不确定路西维塔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雄主。”
路西维塔眷恋地抬起头呢喃。
——雄主?莱茵蹙眉,用指尖托起他的脸,冰冷的神色像一把自持的尖刀,划破路西维塔缠绵的低语,他问:“谁是你的雄主——?”
“路西维塔,你在看谁?”
“我在看……”
路西维塔跟着他的话语重复,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好像吐出某个名字就会吐出心中某个难言的秘密一样。
他的眼神开始失散,即将又要陷入不自觉的痛苦里,莱茵啧了一声,此时他也不管什么非礼勿视了,直接用力掐住路西维塔的下颌,逼迫他把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
“我是谁?路西维塔,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我是谁?”
这个问题好像比上一个容易回答得多。
路西维塔往他怀里缩了缩,然后抬手勾住了他的腰,把自己整个人埋了进去。
他小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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