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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襄年原本的打算雪中送炭,给陈至谦送钱,给他开加工厂,解决他面临的难题,利用自己手里的人脉,助他一臂之力,也能让他和自己绑定在一起。
看见容远,他知道陈至谦是不会缺钱了。
容远的投资几乎从未失手,能被他看中,也足以说明陈至谦的优秀,至少外孙马学明还不能入人家的眼。
越是得不到越是无法放下,刘襄年现在丝毫不怪陈至谦不给他好脸色,越想越觉得这个孩子有傲骨,有本事,也越来越觉得这个孩子太像他奶奶了,再难他也要让自己的孙子回家。
上了车,司机问:“老爷,现在去公司,还是回家?”
兴奋是兴奋,昨夜一夜辗转未眠也是真,他的身体到底是大不如前了,他说:≈34;回家。
≈34;路上刘襄年闭着眼,还是在想,用什么办法让孩子回家。
要不先去上海找儿子思年?对,对!
找儿子儿媳妇,儿子已经是人到中年了,经历了那么多,定然已经心态平和,也知道人间冷暖,考虑问题一定不会这么一根筋了。
自己去找儿子儿媳过来,还怕孙子不回家?车子进入繁园,刘襄年见他太太正在仰头指挥树上的工人修剪那棵凤凰木,一大个枝丫已经躺在了地上,原本圆满的树冠偏在一边,看上去只剩下半棵树了。
昨夜在凤凰木下和陈婉音喝茶的梦碎了,今天又见凤凰木被锯成了这样。
他焦急的走过去:“谁叫你锯树的?”
树上的工人停下锯子,不过那一根大树丫子已经快锯断了,伴随着咔嚓的声音,断了下来。
地上两根树丫子,原本亭亭如盖的凤凰木,变成了一柱擎天,刘襄年的心都要滴血了。
刘老太太走过来说:“老爷,这棵树太大了,风一大就扫了屋檐了。
锯掉这两个树丫子,过几年就能长好了。”
“过几年?”
他逼问。
“年就长好了,到时候树也高了。”
刘老太太仰着头,“你看看屋檐那块,刮一次大风,就要修补一次。”
≈34;年?≈34;刘襄年一想起年自己还在不在这个世上都不知道了,心疼得不行,伸手一巴掌打在老字脸上,他干阴好文,只在晋江文学试打在老婆脸上。
回无限好又,尽在晋江又学城刘老太太捂住了脸,脸是疼,更加难受的是在这么多佣人面前打她,她哭着质问:“这么多年了,我掏心掏肺地伺候着你,你昨天让女儿给那个女人的孙媳妇道歉,今天为了那个女人种下的这棵树打我?刘襄年,我跟了你四十多年,就落得这么个下场?≈34;听见这话刘襄年本来就在陈至谦那里受了一肚子气,现在孙子在他心里千好万好,不会生孩子的气,可不代表他就没有火气,这不心头火爆了:≈34;什么下场?当年你茶楼的好姐妹阿婵,嫁给个货车司机,至今住在割房里,你的狗住的地方都比她大。
种这棵凤凰木的人,比你尊贵百倍干倍,这园子里的东西,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动过了?”
“你说这话,是不是也想我早点死?”
想起自己的孙子住在狭窄不堪的房子里,还戴着围裙,一大早给女人做早饭,洗碗收拾。
自己和陈婉音的孙子,本该金尊玉贵地养着,刘襄年更是暴怒:≈34;你要去就去,问我做什么?≈34;刘老太太哭着进了屋里。
刘襄年进去连眼神都没给她,上了二楼,到书房里,从窗户往外看,好好的一棵树被锯成了这个样子,心抽疼地难受,他拿起电话:“帮我联系一下上海,查一下陈济苍的孙子,陈婉音的儿子陈思年,查好了立刻告诉我。”
刘襄年累了,他躺在书房的躺椅上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陈婉音,没想到那一别居然成了永别,他闭上了眼,眼前是陈婉音躺靠在院子里的椅子里,用一本书遮住了脸,他回家低头揭开那本书,偷偷亲在她的脸上,看着她一张脸涨得通红,站起来捶打他……直到敲门声传来,刘襄年撑着起来,伸手抹了脸,竟然满手湿意,到桌上拿了纸巾擦了脸。
敲门声越来越急,他走到门口拉开,见红着眼圈的女儿和老妻,他鼻子略有不通气,声音有些哑:“有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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