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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寂语气依旧懒散:“要是你们实在吃不下这块鸡肋,那就拿掌门令狠狠敲他们一笔,最好敲得他们底裤都不剩,别那么傻他们要你们就给,知道了吗?”
岑丹溪似懂非懂的点头,手里握着玉佩,目光望向外面院中花树下兜着衣摆捡拾残花的人。
岑寂看他懵懂的样子,心里生出些后悔来,自言自语道:“我该多教你些东西的……”
这幅样子,太好骗了些。
你的求不得,我笑纳了殷云度不知道岑寂为什么这么笃信自己活不久了,纠结片刻,他还是问出了口。
“那个啊……”
岑寂看他的眼神是很明显的长辈看孩子的眼神,那是一种不自觉的敷衍和轻视:“那不是你们这些小辈该操心的。”
殷云度不喜欢那种目光,总想争一争:“前辈是不是有些傲慢了,年纪比您小,就不值得信任了吗?万一我能帮到忙呢?”
岑寂像是没料到他会反驳自己,有些意外的看他一眼,旋即又笑起来:“你应该喊我师伯,另外,到底是谁在傲慢?”
“有些事哪怕旁人能帮得上忙,也非得自己解决不可。”
岑寂觑他一眼,轻笑:“爱管闲事没个边儿的样子跟你爹还真是像。”
人总有秘密,不是所有难处都能对旁人和盘托出。
殷云度自觉说错了话:“是我失言……”
“知道你是好心。”
岑寂冲他摆手:“你我拢共也就见过次面,素无交集,你愿意多问这句是你心善,没什么过错。”
说罢,岑寂掏出一个盒子,示意他接过。
殷云度迟疑:“这是……”
“给你做的。”
岑寂语气缓缓:“殷桓手艺太差,不够丢人的。”
殷云度算是看明白了,岑寂不是在故意呛他。
岑寂是平等的攻击目之所及的每一个人。
长辈所赠,却之不恭。
殷云度接过,道谢。
自岑寂住处离开,回去后却遇见了不速之客。
身着流云阁内门衣饰的年青修士拦在路上,目光不善的看着他们。
殷云度认出来了,这是前世岑丹溪那个所谓的“未婚夫”
,也是他初来流云阁那日抽刀砍他的人。
太忙了没来得及收拾他,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就是殷云度?”
岑千盛看他一眼,目露厌恶,随即转向岑丹溪道:“你可想清楚了,北茫剑宗不是流云阁,剑宗继承人不看血脉只认能力。
我没记错的话,殷宗主的亲传弟子有三位吧?我的地位板上钉钉,但他能不能排的上号……”
岑千盛若有所指道:“可就说不定了。”
这是在拐歪抹角的说,殷云度上头有两个师兄少宗主之位轮不到他,岑丹溪跟他走了什么也得不到。
殷云度一笑:“我倒是听不懂了,如今岑寂阁主尚在,流云阁便是认血统那少阁主也该是我身旁的这位岑公子……你的地位,如何就板上钉钉了?”
岑千盛狠狠瞪他一眼:“我没有跟你说话。”
说完,他又看向岑丹溪:“你若是个明白的,就该跟我走。”
殷云度气笑了,当着他的面威逼利诱他老婆还不许他插话,真是世风日下。
岑千盛看见殷云度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微微侧头同岑丹溪说了些什么引得岑丹溪有些慌乱的抬手摸向自己额头,然后岑丹溪的手腕被殷云度轻轻握住,稍一用力人就被他带到了怀里。
“别怕,没事……我只是说法术快失效了,但现在暂时还没失效,他现在还看不到你的角。”
殷云度贴在岑丹溪耳侧,温声低语:“我们在岑阁主那里待了太久了,我也说不准什么时候法术就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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