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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头,不轻不重地按了按,给人一种莫名心安的重量感。
他跟在姜柯源身后提着箱子进来,反手带上了房门,借着低头换鞋前的空隙靠进对方轻声开口:“都过去了,现在你们要做的是往前看。”
“我知道。”
姜柯源点头,看着对方弯腰换鞋,“谢谢你,简承言。”
杜霖已经在客厅打开了箱子,忙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摆好,弄出不大不小的声音。
简承言换完拖鞋直起腰的时候,隔着玄关处的鱼缸看了一眼埋头忙碌的中年妇人。
“我们也走吧。”
姜柯源伸手要去推箱子,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有点不解,抬头去看简承言的时候,清澈的眼底带着疑惑,和龙卷风听不懂新指令时的神情简直如出一辙。
简承言没忍住笑意,低头探身,在这只人形“小猫”
的嘴角落下一个极轻极快的吻:“怎么还对我这么客气?”
姜柯源抬手捂了嘴角,条件反射般探头探脑地去看客厅里忙碌的杜霖,有些惊恐地瞪了简承言一眼。
“放心吧。”
简承言压低了声音,只剩下气声,和姜柯源咬耳朵,“嬢嬢她不会看见的。”
姜柯源低头推着箱子往屋里走,短短一个小时里,第二次不想再和面前这个人说话。
房门被推开的时候难以避免地飘来一股灰尘的味道。
房间里的布局和六年前他出国的时候一般无二。
杜霖一直都在这六年间定期打扫他的房间,就连床上的枕头和被褥都没有收起来,为的就是能让姜柯源在回家的时候能舒舒服服地躺进松软的被窝里。
只是因为如今空关了几个月,落了些灰尘,也多了些久不住人的味道。
姜柯源脱了外套,抹了一把门边的衣架,随手把衣服挂了上去,蹲下身子,拉开了行李箱。
行李箱里的东西不多,只有几件贴身衣物,几件休闲卫衣和一件长款羽绒外套。
除了这些,就只有他那些简单的工具和刻刀。
姜柯源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能整理的东西。
这里虽然什么都没变,却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心里难免空了一块,有些不好受。
姜柯源轻轻呼出一口气,抱起衣服,打开了衣柜。
他出国的时候并没有带多少衣服,如今这些衣服也都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架上,一年又一年,默默地等着他回家。
“先别把衣服放进去。”
简承言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房门口,及时制止了他的动作。
飘浮的思绪被拉回来,姜柯源定了定,转眼看向门口那人:“为什么?”
简承言走过来的时候,好像刚往口袋里放了些什么。
姜柯源没多想,看着对方伸手从他怀里接过衣物:“衡州潮湿,衣柜闷了这么久没打开过,你没觉得里面有股味道吗?”
房间里本来就带着些潮湿的味道,姜柯源在里面呆了一段时间,已经有些习惯了,一时间还真的没有闻出衣柜里的那股味道。
“你在国外是怎么一个人活下来的?”
简承言把衣柜门一扇扇打开,把衣服重新放回行李箱,绕到窗边,拉开那层乳白色的纱帘,开了一条窗缝儿。
虽说过了春节,但气温仍未回升,公寓楼楼层高,风也要更大一点,一股风乍一吹进来,姜柯源忍不住轻轻抖了抖。
简承言伸手从衣架上拿了羽绒服递给他:“把衣服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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