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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满脸的不爽,“老子睡自己媳妇搞得跟偷人似的。”
商宁秀闭着眼睛笑,就忍不住拿话逗他,“新鲜吗。”
穆雷拧眉睨着她这副全无防备的松弛状态,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觉得他们中间的关系能进一步拉到这个份上,就光凭下午那声好相公,这一趟就走得真他妈的值。
他勾着唇角反问:“能有多新鲜。
但你要是能愿意陪我试试新鲜的,我倒是有不少想法。”
商宁秀睁开一只眼睛看他,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不急,等你以后愿意再说。”
穆雷捉起她的手亲了下。
商宁秀是真的累了,什么事都得往后缓一缓以后再想,她趁着自己还没睡着,又再推了他一把,轻声嘟囔着:“快走吧,天都要亮了。”
穆雷虽然不情愿,最后勉强还是依言走了。
原本商明铮的行程是要到傍晚时分的,但他心里惦记着远道而来的妻子,归心似箭,午时刚过便提前结束了军务,骑着快马往回赶。
商明铮抵达庄子的时候天色还亮着,柳湘宜以为他最快也要晚上才能回,并未在外头迎接。
男人翻身下马,抑制不住心里的汹涌澎湃,问了下人夫人在哪之后,便直奔东厢小院而去。
柳湘宜正在烹茶,猝不及防被人从身后抱住给吓了一大跳,商明铮个子高力气大,脑袋埋在她颈间深吸了一口气,“我回来了。”
“官人你回来了。”
柳湘宜脑袋微微偏着,被他抱在怀里动不了,笑着说道:“之前信里说是戌时,提前了许多,想必是军务顺利?”
“顺利。”
商明铮抱住了媳妇就不想松手了,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珠上,男人的目光落在上面,轻声问:“快半年未见了,想我吗。”
商明铮自年前出征之后就再没机会回过家,算下来已是五月有余了,但所有的将士们都未曾归家,他作为将领,需得以身作则。
这次能有机会有了正当明目与妻子见面,接到回信知道她已出发的那天晚上,他几乎是整宿没睡着觉。
柳湘宜想回头跟他说话,但一直没找到机会,因为商明铮一直埋在脖子里亲她。
“官人、官人,我有话跟你说。”
柳湘宜稍微挣扎了一下想转过来,结果一回头,瞧见他嘴角处竟有青紫,关切道:“官人受伤了?”
提起这茬商明铮就冒火,他舌尖顶着腮,不想在妻子面前承认自己打架打输了,轻笑一声道:“没事,军营里磕磕碰碰很正常,练兵的时候不小心磕着了。”
男人摸着妻子的侧脸,转移话题问道:“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柳湘宜开心道:“妹妹没有死,我今天碰到她了,秀秀也在这里。”
商明铮愣住了,愣了相当长的时间,最后吃惊道:“你说什么?”
后院的马厩前有一间小阁楼,中间的院子地势平坦空旷,穆雷撸着袖子提了水,把两匹马都牵出来给它们洗澡刷毛。
男人动作十分娴熟,拿刷子整理着桑格鲁的鬃毛,舀了一大瓢水从马背浇下,整个地面都湿漉漉的。
他来回刷洗着,手臂用力时能看见清晰的肌肉线条,贲张有力。
穆雷知道商宁秀在阁楼上看他,一直没作声,刷了一会后见她没有要下来的意思,便回头道:“躲那上面做什么,下来看啊。”
商宁秀手肘撑在二楼走廊栏杆上,这个位置视线隐蔽,除非走到正前方来,否则两侧都被挡住了没人能看见她,她手掌撑着自己脸颊,“我不,下去被人看见了,我就在这。”
穆雷刷完了桑格鲁后将它牵去一边晒太阳,换成云母接着洗刷。
商宁秀盯着看了一会,忽然问道:“你的薄荷叶是不是吃完了?”
穆雷是有生嚼薄荷的习惯的,每回跟她接吻嘴里都有淡淡的气味,昨天晚上亲她的时候没有味道了,商宁秀很容易注意到。
“是完了,你想吃?”
穆雷抬头看了她一眼,“鸣望关里还没碰上有卖的,换地方之后买给你。”
“我不吃,嚼一嘴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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