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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风皮衣,牛仔裤,长腿撑地,半趴在摩托车车把上的他迎着最后一抹夕阳望着远方。
柔顺的发丝被风吹得凌乱,缓和了他过于凌厉的面部线条,温柔的霞光中,他似乎定格成为了一张旧画报,喧闹的市井是纵深模糊的背景,镜头前的男人英俊孤独,无人是他的解药。
下一秒,男人转过头,身上的孤独和清寂瞬间消散,他用最缱绻温柔的声音呼唤着自己的眷恋。
“书朗,这里。”
游书朗脚下迟疑了片刻,再次后悔自己一时心血来潮的提议。
樊霄太扎眼,面貌、气度出挑,如今被明里暗里的视线包裹着,已经成为众人瞩目的对象。
游书朗心里后悔,脸上却依旧从容,在密密实实的目光中走向樊霄,朋友似的与他招呼。
当樊霄从备箱中拿出与他同款不同色的安全帽时,游书朗明显听到了身边年轻女孩们的兴奋低语。
樊霄惯会察言观色,尤其是对游书朗。
见他笑得僵硬,又四下一瞥,立时明白了恋人的隐忧,体贴道:“游主任你要不打车吧,我骑车跟着你。”
同樊霄一样,游书朗亦没有错过男人眼中稍纵即逝的失望。
拂开想取回安全帽的那只手,利落地戴在自己头上,穿着成套西装的游书朗跨坐在樊霄身后,拍拍他的腰,在一众砸墙少女“果然如此”
的表情中,靠近身前还有些怔愣的男人,低语:“出发吧”
。
还没进入适合骑摩托的季节,强劲的风刮在脸上不算舒适,游书朗心情不错,手搭在樊霄的侧腰上,感受着男人都爱的风驰电掣。
平顺的路面,樊霄一个急刹,游书朗的胸膛猛然撞上了身前的后背。
放在腰侧的两只手被拉到身前握紧,樊霄偏头一本正经:“抱紧了,危险。”
游书朗无奈轻叹:“樊总,老套路好油腻。”
樊霄在圈着自己腰的手上拍了拍:“商人吗,不看方法与途径,只看结果与利益。”
摩托车再次上路,在新鲜出炉的春风里,交握的双手圈得很紧。
约摸半个小时,车子缓缓减速,最后颠簸了两下停了下来。
游书朗跨下车子,摘下头盔:“怎么了?”
樊霄拍拍车身:“车子太老了,时不时就要罢工一下。”
“那现在怎么办?”
游书朗四顾,此处并不繁华,鲜少有行人车辆经过,更别说修理厂了,“叫一下修车救援吗?”
“先不急。”
樊霄偏身坐在摩托车上,仗着四下无人将游书朗拉到近前,拿出自己手机,调出保存下来的照片,“为什么要照这张照片?”
照片是游书朗刚刚在办公室发给樊霄那张,他当时说:6点,这样来接我。
眼前的樊霄和坏了的摩托车都在照片里,那是一张背影,穿着工装的寸头男人骑着摩托车在如涛的绿柳中驶离。
樊霄将游书朗又向怀中拉了一点,低喃地问道:“游主任,当时不是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吗?为什么还会在我离开后照了这张照片?”
两个人离得极近,未曾紧贴,也感觉得到对方身体散发出来的体温,呼吸的交缠间,樊霄看到了游书朗脸上的无奈和纵容,听到他在沉吟之后吐出的衷言:“就是因为觉得再也见不到了,就更要照下来了。”
樊霄心头一紧,原来,一直都不只是自己一个人痛苦。
吻,蓦然落下。
樊霄将游书朗圈入怀里吻得缠绵热烈。
游书朗被这个猝不及防的吻惊到,这里不是封闭路段,虽然僻静,偶尔也有车经过,他觉得樊霄太疯,抬手要去推人,却被拉着手箍得更紧。
炽热的吻有些失控的态势,游书朗的唇瓣被强势地肯咬,不多时便失了防势,被用力地侵入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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