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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裴珈禾同谢浔离婚的时候,陆云祁并不很意外,就算他不了解内情,也始终觉得谢浔是配不上裴珈禾的。
但知道裴珈禾跟陆云琛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觉得不可思议。
无论是十六岁的陆云祁还是十八岁的陆云祁,都还只是个小孩,大人的事情他插不进手,因此也只能感叹一句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但那并不关他什么事。
他常年身在国外,对于陆家的很多事情,他都像陌生人一样置身事外。
直到陆云琛车祸死亡。
陆闵之像是终于想起还有他这么个儿子,匆忙将他召回了国内。
而陆云祁想,裴珈禾终于不用再跟陆云琛这个丑人朝夕相对了。
直到葬礼之前,陆云祁对裴珈禾都没有任何过多的想法。
怀里的裴珈禾不太舒服地动了一下,他才迟迟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将人放开,正要把人重新放回被窝里,裴珈禾却意识不清地道:“云琛……”
他或许是在做梦,眉头蹙着,睫毛一颤一颤却始终醒不过来,眼尾处却有清晰的湿痕,陆云祁的动作顿了一下,盯着他的眼泪看了许久。
他现在确信,他的确是对自己的嫂子生出了一丝不轨之心。
陆云祁想起葬礼上裴珈禾的眼泪,这个人应该很爱他的丈夫吧?哭得那么可怜而哀戚,好像这世上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只有冰棺里躺着的那个死人才是他真正在乎的东西。
可他哭起来真是好看。
在某个瞬间陆云祁重新认识了一下自己,原来他是个恋哭癖。
看裴珈禾哭,他会生出更加过分的念头,要让他哭得更惨一点,更可怜一点。
用那张泪眼朦胧的脸求他。
但是这眼泪是为别人而流的。
陆云祁靠在裴珈禾耳边,几乎残忍地道:“陆云琛已经死了,你忘记了吗?”
裴珈禾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的话,只是身体在打颤,口中仍旧意识不清地道:“云琛……”
他体温还很高,又在哭,却闻不到半点信息素的气味,陆云祁像条恶犬,低头在他后颈处逡巡一番,那阻隔贴还贴得很紧,藏住了嫂子信息素的气味。
“好吧。”
他并不失望,再次抬头看着墙上结婚照里的陆云琛,在裴珈禾耳边低声道:“我在呢,珈禾。”
但裴珈禾的情绪并没有得到安抚,反而抖得更加厉害,眼泪掉得越来越快,揪着被子的手也越抓越紧,终于猛地醒过来。
陆云祁低头,温和地笑了下,“嫂子。”
裴珈禾意识不清,由着他给自己量了体温又喝了水,许久才道:“怎么是你?”
陆云祁眉眼弯弯,“我比较担心嫂子呀。”
真假存疑,裴珈禾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时间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谢谢你照顾我。”
陆云祁也不强求,起身道:“那嫂子记得定个闹钟按时吃药。”
裴珈禾浑身酸痛,根本提不起精神来应付他,随口答应下来,而陆云祁关上房门,哪儿还有半分睡意。
作者有话说:————--————--————陆云琛:【对镜细看】我也没有那么丑吧?死人的名誉就可以随便损害了?周叙简:说变态谁才是变态我请问呢?————--————--————啵啵啵啵啵!
裴珈禾次日一早退了烧。
体温计上的数字停留在正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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