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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谢行莺埋头吃饭,对其他人谈论的局势股票经济政策充耳不闻。
庄知意时不时附和几句,她脾气温和,说出的观点却犀利,一针见血,一向冷酷的谢春秋都忍不住连声夸赞。
谢春秋又扭头看向谢怀瑾,见他在替谢行莺切牛排,眼里多了几分不悦,出声打断他的动作,询问他的意见。
谢怀瑾给出了和庄知意截然不同的角度,却更切实际,比起高谈阔论,再细化一下就是一份完整的方案。
谢春秋嘴角上扬,话里掩饰不住作为长辈的骄傲:“怀瑾不愧是谢家最优秀的孩子。”
谢行莺撇了撇嘴,下一秒她又听见谢春秋说:“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她噌的一下抬头,也不明白怎么话题就扯到了终身大事上,心里吃味,囫囵吞下嘴里的食物,气冲冲道:“那我也要找男朋友!”
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成功让餐厅陷入沉寂,谢春秋眉头紧皱,拍了下桌子,呵斥:“你简直越发胡闹了!”
庄知意抿了抿嘴唇,好笑觑向鼓着腮帮子的娇俏女孩,谢家这位大小姐似乎格外缺心眼,余光无意间瞥见她旁边的谢怀瑾,微微愣住。
谢怀瑾搭在桌面上的手背已然攥紧,他仰头喝下红酒,克制而平淡地扫一眼谢行莺,女孩上一秒还骄矜张扬的气焰瞬间熄了下去,冲他努嘴哼了一声,大口嚼着牛排。
谢行莺一贯没规矩,自己吃饱了就推开椅子闪人,谢家其余人一副想骂又司空见惯的表情在庄知意看来自然新奇。
在谢家,竟也能养出这个性子。
谢行莺离开没一会,谢怀瑾也慢条斯理擦拭过指节,起身温声告离。
庄知意看着他上楼的背影,眼睫垂下,这对兄妹当真很有意思啊,可惜手边没有塔罗牌,不然真想占卜一番。
六楼走廊,谢行莺跺着脚走向房间,刚准备关门,一只青筋暴起的小臂扣住她的下巴。
转瞬之后,手肘抵推的门锁落定声掩住了谢行莺的惊呼。
谢怀瑾压在她身前,声音宛如被海盐搓过,有些许粗粝,质问:“男朋友?”
被他的身影隔绝了光线,谢行莺落在阴影里只慌乱了一瞬,转眼又踮着脚叫嚣,像永远学不会乖巧:“对呀,你都能交女朋友我凭什么不可以!
想当我男朋友的人多得是!”
谢怀瑾怒极反笑,扣她下巴的手收紧,将她刺人的话堵在喉咙里。
谢行莺被掐疼了,又或是被他吓到,泪珠溢了出来,呜咽吼道:“放手!
有本事你去找其他人呜呜”
她话还没说完,谢怀瑾附身亲了下去,充满了强烈的掠夺意味,呼吸急促,谢行莺柔嫩的上颚被舌尖划过,酥麻得软了身子。
他松口,指腹压在她晶亮的嘴唇上,搓了搓,行为暧昧,眼底却像泼了墨,阴沉得骇人:“别拿这种话激我,你明明知道我没办法再爱上别人。”
他用的字眼不是不想,不愿意,而是没办法。
庄家掌权人性命垂危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国内,那位偏爱私生子又人尽皆知,庄知意此刻搭上谢家,联姻夺权的意味不言而喻。
谢春秋显然也有意于此,谢怀瑾敛下眼底的阴沉,突然笑了声,掌心摸着谢行莺的脸,凉意刺骨,说出的话像是承诺,也像威胁。
“小莺,我会解决一切,你也给我全部的爱,如此才算公平。”
他高估谢行莺的反应能力了,她眨巴着眼,疑惑似乎凝出实体,悬在脑门上,完全不理解谢怀瑾在说什么。
迷迷糊糊中又被按在墙上亲,喘息缠绵,谢行莺呆滞地张开嘴,放任覆灭般的侵略,恍惚间,她听见一句不容置喙的命令:“申请已经通过了,后天我们就去丹麦。”
“什什么”
谢行莺想问什么申请,就被热烈的湿吻绞杀得头晕目眩,几近窒息,黏糊的话被啧啧水声揉碎,睫毛绵软濡湿,她哼唧伸手,虚虚挂着他脖子上,幼兽般求饶:“不要了”
谢怀瑾喉结滚动,桃花眼中却一片清明,惩罚性地轻轻啃咬她唇肉,闷声道:“你已经没有说不要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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