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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一辆豪华的黑漆马车慢悠悠的从自己边上路过,停驻在了靖王府的大门外。
说曹操靖王就到。
自从自己不坐那辆显眼的沈府黑厢马车之后,在靖王府门口偶遇靖王的频率那是越来越高了。
想到靖王之前真的是故意遛他玩,沈木鱼目光一阵幽怨。
两列软甲护卫笔直站立,将马车围护住,门前如石像般拿着长戢站立的侍卫小跑上前,给靖王的马车放好矮凳,弯着腰去掀帘子。
沈木鱼踮起脚伸长脖子看了看。
凌砚行从马车内俯身出来,动作顿了顿,微微侧头,余光瞧见了一张不同于侍卫和护卫队面无表情,反而是笑容生动唇红齿白的俊脸,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若是有尾巴,此刻恐怕已经摇断了。
被凌之恒气了一日的心情竟然在此刻微微转和了些,凌砚行上下瞧了他一眼,转过身,利索的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大步进了王府。
哎?
沈木鱼本还想在他爹面前表演一番和靖王相谈甚欢亲密无间的戏码,谁知道人家压根不接戏。
沈木鱼当即抛下了沈阳愈,像倦鸟归巢般拥向了凌砚行:“王爷你等等我呀!”
沈阳愈看着那毫不犹豫扔下自己笑的一脸猥琐淫荡好像去追花姑娘的儿子,眼皮一跳,大袖中的手指逐渐攥紧。
紧接着他便看见自己需要提交拜贴得到靖王同意才能进去的大门,竟然就这样被沈木鱼畅通无阻的进去了!
甚至那门口的侍卫还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迎接的管家笑眯眯的同他打了招呼,表现得甚为熟稔。
沈阳愈大为震撼,随即想到昨日下人禀报少爷和靖王手牵手进了王府,一个荒唐的想法在心中生根发芽。
大周男子十六岁便能成婚,靖王如今二十六尚未婚娶,他千方百计把他儿子弄进宫,难不成……从一开始打的方便和他儿子搞到一起的主意?!
他儿子虽然整日留恋烟花柳巷,但可从来没做过什么过火的事情!
若不是这个老不知羞的欲擒故纵勾引他儿子,他儿子怎么可能忽然性情大变主动讨好,还成天留宿靖王府出入自由!
“嗬——”
“老……老爷!”
车夫一转头,便看到翻白眼直挺挺往后倒的沈阳愈,扯着嗓子高声道:“不好了少爷!
老爷晕倒了!
刚半只脚迈进靖王府的沈木鱼听见车夫的叫喊声,浑身一震,顾不上沈阳愈是炮灰反派没到满门抄斩一时半会还嘎了不了,赶紧飞过来扶住沈阳愈掐他人中,“爹啊,您可不能死啊!”
您死了谁还给我钱花啊!
一千两您还没给我呢!
沈木鱼手忙脚乱的同车夫把沈阳愈抬上马车,正要转身和靖王打声招呼下次再见,却瞧见门口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
沈木鱼心中微微失落,撇了撇嘴,赶紧将沈阳愈送回了沈府。
沈府。
已经是这个月第四回给沈大人看诊的崔大夫十分熟练的放下自己的看诊包,从里面抽出了一包银针。
沈木鱼不知道他爹又脑补了什么,但想必他晕过去和自己脱不了干系,为了防止给沈老头二次刺激,他便乖乖等在外室,偷听里面的动静。
“嗬——”
沈阳愈一口气粗重的喘了过来,感激的看向崔大夫,惭愧的请沈夫人代为送客。
沈木鱼见大夫和沈夫人离去,这才松了口气,正要磨磨蹭蹭的挪出去回靖王府继续自己的密友大业,却被一声严肃的嗓音叫住。
“木鱼,你进来。”
沈木鱼纠结了片刻,还是挪着小碎步进去了,“爹我和靖王真的是清白的,我真的是把他当好兄弟的。”
虽然他爹不信,但说还是要说的。
沈木鱼已经做好了被沈老头劈头盖脸骂一顿的准备,乖巧的背着手靠着门边站着,打算一会儿沈老头扔鞋子他就跑到靖王府去博同情。
谁知沈阳愈却哽咽的看着他,“靖王……他待你如何?”
那必然是不冷不热还冷嘲热讽,嘴巴跟抹了砒霜似的,要不是因为他是摄政王,谁乐意和他玩啊。
沈木鱼眼神飘忽,“挺好的啊,他可在意我了,我住家的这几日还特地给我留了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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